经
沧海难为水,与成诺多年的感情永远也不会淡,可是现在,他在干什么?成诺才
死了几年?她可是因为自己而死,而当初自己走上现在这条路也是因为成诺。可
笑。当年失去她时痛地有多深,现在打在脸上的耳光就有多响亮。
肖钦烦躁地掐灭烟头,不愿再想。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拿了几件东西才离开
梁鹿的公寓下楼。
其实他今天去集团接成语的时候看到梁鹿了。她离得很远,他坐在车里,原
本是注意不到的,可他就是在成语打开副驾车门之前时候无意识地转头看了远处
一眼。她刚从大楼出来,低头在翻手机,修长的黑色大衣捂得严实却也轮廓分明,
好像有点冷,她将领子也立起来,只剩下眼睛以上的脸蛋露出来,黑衣与雪肌,
对比分明。
她都会联系谁?肖钦想。
晚上,应付完手头的事情,明明并不顺路,但他不自觉就将车开到了她家楼
底下。她房间灯亮着,他却没打算上去,直到李成楠出现。
李成楠的车从远处开来最后紧挨着他的车停下,他亲眼看着他从车上下来,
步伐生风地上了楼。
这个楼里还住着其他李成楠认识的人?肖钦可不觉得有这种巧合。
顾不上立场也几乎没想什么,他很快也下车,按了电梯到梁鹿家门口,在看
到果然是李成楠开门的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几乎要焚烧起来的
狠劲,要不是李成楠开门够快,衣衫整洁,那股劲说不准会怎么发作。
李成楠安排好医院,梁鹿很快就挂上了点滴安睡过去,虽然还是蹙着眉,却
没再喊冷喊热。他一直在旁边盯着她换药挂完针,没有再出现温度升高的情况才
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睡去。第二他天醒来时梁鹿已经醒了,一声不响地躺在床
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了她半晌都没察觉到,直到他把水端到床前才回
神,咧着嘴笑得灿烂:「谢谢了。」
话说地简单,其中的诚意李成楠却听得出来。
「跟我客气什么。你病好了没就笑这么开心,忘了昨晚的难受劲了?」
「啊?我昨晚出什么糗了?都烧糊涂了。不过我这会感觉好多了,应该没什
么问题了吧…」
既然昨晚她没听到,那自是不提最好。李成楠放下心,接着道:「好什么好
了,你好好歇着吧。多大的人了,吹冷风睡觉,还乱吃药…」说着,他突然停住,
盯着梁鹿床头放着的东西,神色怪异。
梁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是自己的一点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她惊喜道:
「你也太贴心了吧,这都帮我取来了。」
李成楠笑笑,掩住不自然,帮梁鹿叫了医生过来量体温,便借口买早餐出了
病房。
走廊里熙熙攘攘的病人和护士,他眉头紧皱,眼里满是戒备,看谁都要多看
两眼,仿佛要找出点什么。
他昨晚根本没有离开病房,走的时候也没想起带这些东西。
看来他真是下了心思,知道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