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妈妈和我一样,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到底。
妈妈其实也曾经想过在和董云的训练里让她受伤,但是她终于舍不得,所以
在正式集训的前夜,妈妈开了一瓶红酒,偷偷在董云的酒杯里下了安眠药。
然后,妈妈疯狂地和董云做爱,想方设法地耗尽她的最后一分体力。然后,
她留下了一封信给董云,拉上了房间的窗帘,从董云的手腕上把那个镯子褪下来,
锁门出去。
等董云再醒来,木已成舟,名单已经上报,什么都改不了了。
……
妈妈其实不想她的女儿知道这些事,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些事情被永远尘封。
但是她可能猜到了她的女儿会有和她一样执拗的性子,有点害怕有一天她终究会
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循着线索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结论,再去不惜代价地报
复一些原本不该报复的人。
所以,在去训练场之前,妈妈最后去了次孤儿院,吻了襁褓里的我,然后,
把这些她花时间整理的东西,这个镯子,连同她自己,都给了这个歪鼻子的老家
伙。
哦,那个时候他的鼻子只是有一点点歪,直到几年后他想要强暴小梦和我时,
却被按照董云要求来领养我的洛长河撞见。
洛长河也给了他鼻梁一拳,正好打在了外公当年打的地方,这让他的鼻梁彻
底歪了。
6
——妈妈,原来你从来没恨过董姨。还有,就像你讲给我的那个故事里说的,
原来我的眼睛里早就进了魔鬼的镜子碎片。
当然,我不知道董姨为什么会变成妈妈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她脸上的伤究竟
是怎么来的,我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洛长河过下去。
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为这不是妈妈想要的生活,所以,所谓偷或者抢,也就无从谈起。
至于卉卉,除了对不起,我不能对这个无辜的女孩再说别的了。
——还好,一切还不晚。
刀搁在我脖子上,我把脖子挺起来,我感到自己的眼泪流过脸上的伤口,流
进皮肤,肌肉甚至骨头里,烫得我的伤口好疼。
——快点吧,这样就结束了,好在一切都没搞错。
「我数到三,你们再不跳,老子就把这丑八怪的脖子割了。」是森哥的声音,
他似乎走到我身边了,抢过匕首,顶住我的脖子。
我看不清东西了——眼睛没有受伤,但是血溅到眼睛里了——这一刀应该是
斜着切过了我的脸,削断了鼻梁骨,割开了脸颊和嘴唇。
当然,这也是我事先和飞哥说好的。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说好了」的受害者是我自己。
其实我也没想到。
为了怕他们搞错伤及无辜,也为了万一事情暴露时我能给自己一个体面的结
局,早上我和飞哥的约定是,毁了头上带着雪花发卡的女人的脸,然后,如果洛
长河和董云不表演钢铁莲花,就再一刀杀了这个被毁容的女人。
——老天,你对我真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