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离开老鹰的庇护飞向蓝天,但对于从小都大一直都在父母身边的我,真要面对这一刻时依旧没那么坦然。
分别的时候我本想送父母到车站,但父母都拒绝了,让我好好在学校呆着准备开学的事,其他的事不用管。
在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前母亲又一次把我抱住,我感觉脸上滑滑的凉凉的,扭头发现母亲红通通的双眼中不时的淌下泪珠,感受着胸前微微抽动的肩膀,我不自觉的紧了紧搂着母亲的双臂。
这一刻,谁都没有吭声,司机师傅似乎经常在这一片跑,像是看惯了这一幕,半降下车窗,胳膊无力耷拉在车窗外,手中叼着燃了一半的烟卷,默默地配合着等待。
那不断冒着劣质烟草气息的烟卷像是计时器,倒计时般提醒着我们距离分别的时间渐渐逼近。
过了一会儿母亲在父亲小声的安慰和催促声中松开了我。
母亲一边用手快速地抹着脸,一边小声的重复的叮嘱着我,翻来复去还是那几句话,原本之前我还嫌母亲啰嗦,这一刻,却怎么也听不够。
也许母亲想把分别后几个月的话提前说完。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鼻子一酸,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我相信这时候谁来抹一下我的眼睛,泪水一定会掉下来。
母亲的哭也牵动了我。
父亲也有不舍但并没有像母亲那样表现出来。
就像他安慰母亲时说的话「又不是生离死别,每个大学生都要经历这一遭。」
在父亲眼里这仅仅是一次简短的离别,又不是永绝无期。
当然了,父亲对我的关心,虽然不说,却总用行动表现出来,私下里总是问钱够不够,时不时
杂各种的医学专业术语和专业名词,光是人身上的那些器官组织神经等等,总是看的我头大,同时不免又惊于生命的神奇。
倒是从那些书里学到了不少英文单词也算是意外收获了吧。
我家的书房里的书,不管是父亲的还是我的亦或是母亲的书,都是买来后正儿八经看过的,并不是像一些人附庸风雅装文弄墨,弄个书架再堆满书做装饰。
可能是氛围的原因吧,从小耳濡目染的我也养成了好看书的习惯,虽说不上嗜书如命如饥似渴,但比起一些同龄人来说也算的上是小小的「博览群书了」。
也许我能在求学之路上走的更远更顺也受此影响。
书房里的棕褐色书架年龄也许比我都大,从我记想起就在那摆着,有的也只是几次位置的变动。
这书架的木料用的是黑胡桃木,这种原产于美国东海岸的乔木,在木材家具界久负盛名。
听父亲说这黑胡桃木料是爷爷从他的一个老战友做木材生意的儿子那买的,说是买其实就是送的,象征性的掏了点钱,估计连进货的本钱都不够。
原因约莫就是爷爷曾经在韩战中救过那个老战友的命。
当时爷爷找了县里有些名气的老木匠给打了个实木书架,在父亲结婚的时候当做‘嫁妆’送了过来。
这个书架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两个架身组合而成,整个书架很大,能装很多书,给人的感觉非常敦实厚重。
父母的书和我的书泾渭分明的待在书架不同的区域,彷佛在默默诉说着知识的领域。
这么说可能显的我在炫耀自己读过很多书的嫌疑,其实大多数都是与学习无关的课外书,准确的讲通俗小说占了大多数。
像《福尔摩斯探案集》、《